天魔窟

2005年12月28日。

早上还是赖了会儿床，mm按门铃的时候还没洗漱完。

下午1:30的审核时间，上午还有3个小时最后复习一下。mm练习用英语讲述毕设，我继续看她整理的专业名词。

已经到这个时候了，我其实并没有多强的信心。工作特别忙，加班几乎成了惯例。回家后复习效率也不高。在看本科那些教材时常常挺悔，自己大学时都怎么学的啊～

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，该面对的，总要面对。

收拾好东西，出门，吃饭，一盘土豆牛肉，食不知味。

静安庄坐984，路上无话，我和mm座位一前一后，一直握着手。也许，真的还是有些紧张。

11月9日来踩过点了，所以没有迷路，等我们来到审核部紧闭的玻璃门前时，距离开始时间还有近20分钟。

上厕所，等待，没心情再看复习资料。

接着又来了2位审核同仁，一个男生一句话也不说，自己等着，令一个女生和我们聊了起来，她学国际贸易，昨晚的火车从青岛出发，今早到的，父母陪同，等在楼下的星巴克。

再一会儿，前台的 Frau 出来了，似乎感冒了的样子：“今天下午就你们4个人？”没人回答，尾随她进了门——玻璃正门仍然紧闭，侧面的小木门。

坐在一间小会议室样的屋子里，Frau 说了注意事项，sie 确实感冒了。填了回邮信封和保密誓词，开始等德国佬来叫人进去受刑——审核部外面的审核流程漫画里，用了网上流行的表情图标，其中笔试和口试阶段的图标都异常凄惨～

门开了，传说中的“小胡子”风风火火的进来了。

"Good afternoon!"/"Guten Tag!"

嗯，默认语言还是英语的。

一直不说话的那为同仁第一个进去了。

剩下我们三个人，闲聊，内容不痛不痒。

过了一会儿mm去厕所，我帮她开门时，小胡子出来了：“Can I help you?”，“Thank you~” :)

"Errr... Who is Herr Chang Ke?"

……我ft，这么快就我了啊？还打算等mm回来再一起看看资料呢。

有些仓促地收拾好包和衣服。小胡子自我介绍后（完全没记住名字），我被带入一间板材隔出来的很小的屋子。考卷发下来了，3 张，第一页我看到了我的毕设题目，嗯，这个好说，第二页一时没看出来是啥，第三页……人工智能，kao，哪壶不开提哪壶呢？

人工智能我是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，复习时压根就没打算过要看。所以我对于这道题主要是在想如何解释。

毕设我随便写了些，还画了个示意图；第二题是关于程序设计语言的基本知识，比如赋值，函数等等的写法举例……题目过分地简单了，我最担心的基础课题目果然一道也没有。呼～时间过得还有些慢。

门响，mm 进了另一间小屋笔试，我则被请到了面试间。传说中的面试间啊，多少前往德国的学子们来过这里……

另一位传说中的“胖阿姨”也出现了，不算多和蔼。

小胡子落座，我开始自我介绍……为什么要去德国……小胡子还问了问我是不是认识那边屋子的几位 ladies，我说其中一个是我 gf，双方友好地笑～

然后是我的毕设，还没进入正题，他就开始说别的了。

令牌环网络，计算机系统结构，CISC、RISC，中断……基本上都是硬件相关的问题。简单就2个字……我这时发现自己完全不紧张了，就像和老外说话的一般情况一样，神扯～

“O~K~ No more questions~”

结束了，审核面试，整个 APS……

有些口吃的说了句“Ich wünsche Ihnen frohes Neujahr”，他们报以“Danke schön”，嗯，德国人说起来感觉真好听。

小胡子（嗯，面试时我目光好几次放在他的胡子上，真是浓密啊～）很客气地送我出来，问我是不是要等我mm，然后让我进休息室。

说实话，放松的感觉并不强烈。我随意翻着休息室里准备的德国简介小册子。mm现在进去面试了。

小册子挺好看，德国风光真美。

……

mm出来了，也是有说有笑的。

我们的第一战役宣告结束。

我们考的题目都差不多，mm说她面试时也不紧张，就像和熟人说话一样。

我们觉得我们能通过，考官应该成人之美嘛～

而结果也如我们所料，10张审核证书稍微晚一些地到了手中。

我们高估了APS的难度，但是我们准备的态度是那么认真。经历了辛苦，迷惘，担忧，拼搏……没有周末，没有懒觉，没有轻松的心情。我在给审核部打电话试图询问审核结果时，曾一度紧张，但旋即想到了mm整理的厚厚一叠专业课资料，便释然了，努力就会有收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