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舍才有得

最近上班非常闲,于是在翻看以前写的blog，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似乎过得太过麻木，完全没有在自己以前的blog里面看到的那样眉飞色舞那样无知者无畏的姿态，也没有那种对一切充满兴趣充满倾诉欲的状态。上班没事干，于是就几乎看了google reader上的每一篇文章，几乎扫了新浪微博上的每一篇微博，想找一些东西来学又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，想写一篇blog却不知道要写什么。中午吃完饭我就想到了题目里这个无聊的话题。

[北京] 在北京上班那会，刚刚毕业，每天自然是和一起加入公司的Bitier吃饭。完全不记得吃饭会聊些什么话题，不过仍然有点像在学校似的。虽然和男生们不一定有什么话题，和菱芷却是有聊不完的八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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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湾仔][/b] 港大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一个很大的project team，里面大多是年轻人，或者刚毕业，或者刚工作一两年。每天中午我们一群码农就会在湾仔的各个性价比不错的茶餐厅觅食。但是码农普遍木讷话少，有时候一顿饭下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冷场，大家各吃各的，偶尔说几句领导的坏话，一顿饭往往很快吃完。还好我后来交到两个女生朋友，终于可以摆脱沉闷的大部队，享受闺密间的聊天，给枯燥的码农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。

[上环] 这一次遇到一个很特别的同事，他从我一开始进入公司就会每天中午组织同组的同事吃饭。他是一个永远不能让谈话冷场的人，不管是两个人还是五六七八个人，他永远都会负责找话题或者搞烂gag（这个意思大概是讲技术含量比较低的笑话，因为利用文字谐音作为笑点的gag是最容易搞的，所以多被称为烂gag。如果你看了广东话版的《溏心风暴》就会理解这个词，因为为主角“荷妈”是个很爱搞烂gag的人）。我对他有点又爱又恨的感觉，好的方面自然是和他吃饭不用担心冷场，而且他是个很细心的人，记得很多无聊的事情，比如我如果某天告诉他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，隔天我都忘了，他却仍然能就这个问题follow up。有这样一位热情的同事加上一进去就忙得脚不沾地，我对新工作没有太多适应期的感觉，好像没待几天就觉得自己已经在那了很久了。但是让人不太舒服的恰恰也是他太过事无巨细和记性太好，可能因为我本人无甚戒心，又非常坦诚，我对他问的问题大多知无不言，到某个阶段我不想太过坦白的时候，反而不知道要怎么敷衍他惯常的打破沙锅问到底。大多香港人或者应该说是职场上的人通常是保持距离的，除非彼此成为可以交心的朋友，就好像我在湾仔的那两个女同事那种。所以这个同事是个特别的例子，因为每天午饭加上平时的一些交谈，好像彼此非常熟络，但是我们又算不上是可以交心的朋友。以至于离职时的感觉依然有点纠结，一边觉得终于不用再被他八卦了，一边又觉得那份同事情谊也蛮难得的。

[奥运] 目前这份新工作最与众不同的是公司实行mobile seating，鼓励work from home。每个人没有固定的座位，一人发台笔记本电脑，发个整理箱，每个座位上有个大显示器。到了公司你就随便挑个座位，把你的整理箱从柜子里拿出来，拿出你的笔记本插上大显示器；下班你就把所有东西放入整理箱，锁在柜子里回家。office像是大学的图书馆。每个星期你可以选择一天把电脑背回去在家上班，VPN token让你坐在家里和坐在公司的网络环境一模一样。可以想见，一起吃午饭成为了一件很随机的事情。刚来的时候，有一个同事把我加进了一个吃饭组，这个组的牵头人每天在中午11：55左右会在内部聊天工具上把大家邀请进一个chat room，然后大家会主动post“eat”or “not eat”，通常12：00 cutoff，组长统计人数，选择适合的餐厅一到两个让大家选择，通常女生的意见（除我以外原来这个group里只有一个女生，而我从来不发表意见）或者下午要开会的人的意见会被优先考虑，12：05以前必须决定，decision making的时间非常短，所以整个过程较有效率。过了12：05就电梯口就会人满为患，等待时间就会几何级数延长。一个星期以后，我发现这个group的人数和组成都比较mobile，有时候两三个人有时候七八个人，而我上一次一起吃饭的人的名字都还没有记住，下一次又有新人介绍给我认识。在大概认识了几乎所有人以后，我最终悄悄连续若干天在聊天室潜水或过了cutoff time才加入聊天室，然后默契地被踢出了这个组，我实在是不太enjoy每天和一群不熟的技术男大部分时间相对无言的吃午饭。于是一周里，我会有两天带饭，有两天自己吃，有一天邀请以前的旧同事一起聊天吃饭。突然觉得中午的时间长了很多，可以用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，逛超市和看ipad的时间都大大增多。

其实我并没有说哪一种吃午饭的状态最好或最坏，会以一种什么形式吃午饭是自己的性格和周围的氛围的综合效应。不过午饭其实某程度上也表示了你和周围环境的融合程度，当然除非你本来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。对于我来说，我不喜欢目前这么疏离的同事关系，我也没有主动去结识身边的同事，这已经预示着我这份工作做不长久。

题外——虽然我个人喜欢blog多过weibo，但现实是Blog越来越荒芜了。我以前一直都通过google reader follow sinzy，google reader宣布在7月1号要关闭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开心。网上有个说法说“朋友，请赶快写blog，不然过了6月我就要看不到了。”，这句话似乎对我也适用，尽管我已经在转用feedly，可是谁知道RSS还能坚持多久。天魔大哥给我们提供的这一亩三分地不知道还能耕多久，还好我相信即使有google reader的那一天，天魔大哥也会给我们时间备份的，对吧？我一定会舍不得这里的，就像舍不得丢掉小时候的日记高中毕业时候的留言本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