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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V一亩七分地

见贤思齐焉,见不贤而内省也。 不读足够多的书没有发言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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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《谁把我们连根拔起》

北大教授钱理群先生在《书屋》第三期发表文章称,消费主义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,毁坏了人的灵性,他认为必须进行别样的选择,重建生活。消费主义潮流在中国的泛滥,完全是复制美国模式的结果,这种靠不断扩张满足人的欲望的方式,在造就权贵阶层的同时,留下了无穷的祸害:对土地的蚕食,将农民连根拔起,使其成为城市流民或贫民。他们倾其一生也未必能过上安定富足的日子,每个人都被迫按照成功模式,焦虑着、堕落着走完自己的一生。

郎咸平先生是这样描述“黑领”形象的:“他们的衣服是黑色的,汽车是黑色的,脸色是黑色的。他们的收入是隐蔽的,生活是隐蔽的,工作是隐蔽的……所谓隐蔽,就是像站在黑夜里的黑衣人,你知道他在,他也知道他在,但你不知道他什么样,在做什么。他们就是就职于政府和官有垄断企业的那个庞大群体。”

对生活于城市的人们,他们所赖以生存的水、空气、阳光和安静,已经不复存在。在发展的主题下,隆起了森林般的混凝土囚笼,人们聚集于某一个特定的区域,无奈地做着生活与环境的奴隶。所谓发展,就是被置换的过程。每日发生的“置换反应”, 使国土上最优美的地段成为权贵阶层的后花园,山水灵秀之处安放着他们的别墅,城市的黄金地带有他们的豪宅大院,他们享受着老百姓终其一生也难以想象的大尺度景观,掌控着庞大资产,挥霍着宝贵的生活资源。已故思想家何家栋先生说过,改革前十年是掠夺生活资料,后十年是瓜分生产资料。在接下来的十年,我以为就是权贵阶层抖威风的十年。他们高高在上,奢靡无耻,放纵享乐,塑造着中国的基本社会面貌。

资源枯竭,劳动者难以谋生。44个城市被官方确定为资源枯竭城市,118个城市面临资源枯竭。4月15日出版的《新周刊》,列举了中国景德镇、宜兴、信宜等稀缺资源枯竭城市的现状,指出资源枯竭型城市的转型是一个大问题。这些没有未来的城市怎么办呢?第十七期《瞭望东方周刊》介绍了煤都阜新、铜都大冶等城市的做法。制定产业转型的计划容易,生活其间的老百姓想从困境之坑里爬出来却非易事。被国家和企业掏干宝藏后,留给他们的是破碎的荒原。

大众得面对难以忍受的环境。《新民周刊》第十五期报道,医学专家钟南山院士发现,五十岁以上的广州人,肺都是黑的。当地肺癌患者的数量,在过去三十年间上升了46、5%。这是灰霾作祟——经济最发达的珠三角留给人们的就是这样的遗产。“大量极细微的干尘粒均匀地浮游在空中,使水平能见度小于10千米的空气普遍有混浊现象,使远处光亮物微带黄、红色,使黑暗物微带蓝色”。它的本质是“细离子污染”,具备强烈毒性,这种高浓度的大气污染,可在数天内吞噬许多人的性命。气象学家吴兑总结出一条规律:出现灰霾严重的年份后,相隔七年就会出现肺癌高发期。去年一年,广州的灰霾天气是110天。其实,京津冀地区、长三角地区、四川盆地也毫不逊色。专家说,黄淮海平原灰霾区和长江河谷灰霾区正呈现融合之势。

还有垃圾。建设部2006年的调查表明,中国有600多座城市被垃圾包围。北京已经被垃圾包围,最新出版的《南都周刊》报道,北京最大的垃圾处理场高安屯,让住在附近的小区居民,终日生活在毒气中,他们必须戴着防毒面具生活。一场马拉松式的捍卫生存权(呼吸权)的斗争看不见一丝曙光。在与垃圾的斗争中,这些市民有的成为垃圾问题专家,有的变成了维权专业户。个体被坚如磐石的体制所矮化。反抗,但成不了气候。因为留给他们的话语空间已经太小。官府成为既得利益者的庇护与同谋,企业帝国在背后支配了一切。这些层出不穷的维权者,在与官府和企业的博弈中,逐渐明白了一个常识:两者是一体的,本应监督企业行为、捍卫公民利益的政府机构,往往就是企业的合伙人。权力绝对私有制的变种——权力合伙人制度已经建立起来:用钱分享权力。无资本的民众沦为新的社会奴隶。


看得触目惊心。


看了这个我庆幸自己没去深圳了

广州如此,深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

冰还是想要活得久一些,虽然当下过的并不好

呃,深圳比广州好很多,起码深圳的规划是我见到的省内城市最好的。特别赞她的绿化,竟然能在马路中间放如此宽的绿化带,以致于塞车都在所不惜,差点害我赶不上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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