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云之南半生熟 -- 壮美尼农
考虑着变天的因素,我们把雨崩的行程压缩了一天,最终在神瀑和尼农线之间选择后者。尼农线全长近40公里,从3000米的雨崩村出发,沿雨崩河穿越森林峡谷,直至澜沧江汇合处,之后沿澜沧江经尼农村一直前行至西当,好在一路的下坡,所以难度不大。
阿吉很准时的到达了客栈,而我们也收拾妥当,用过早餐,就直接出发了。老G说,尼农线之所以让他动心,是因为来之前看介绍,说这是一条壮美的路线。而我对尼农的心动不仅仅来自之前网上的评论。在来雨崩之前,先前凑的那7个人里是有人想自由组团的,于是我们当时就找了一个户外旅行社咨询。和我们联系的那个人形容尼农就是一路的悬崖,是一条很危险的道路。他还给我们讲了些故事,说有一次带人走尼农,正赶上大雾,走到一个转弯处,他停了一下,结果后面的骡子没停住,差点给他顶下去。还有一次,尼农走丢了一个人,后来警方找到尸体后抬出雨崩走的就是尼农线,刚好他带几个人走在后面--跟着尸首出雨崩的感觉可想而知。但即使这样,那个人也承认,尼农的风景很不错。由此我的好奇心更盛,反正有向导带路,我不用担心迷路,又没有恐高,所以我很想体验一把行走在悬崖峭壁的感觉。当然,出发之前也和老G约好,走路的时候多多留神前面,谁也不许顶到谁。:)
雨崩确实是个神奇的地方,头一天还是磅礴的山水写意,这天走尼农,就完完全全的转变成了旖旎的彩色油画。洁白的白马雪山安详的横卧在远方,身边是绿色茂盛的森林,转入小路,红叶似火,热情的簇在一起,烧得烂漫。
From Yu Beng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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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崩河就奔流在脚下,碧玉一般清澈见底,让人忍不住想彻底的溶化进去。走了大概20分钟,老G发现墨镜和帽子忘在客栈,惋惜不已。于是我把我的帽子借给他,一个小时以后,老G的遗失症再次发作,无奈,我只得将这种丢三落四的行为直接归于高原反应。
雨崩河今年出了两起事故,第一个是杭州一个叫“王牌”的驴友,在大雾中迷失方向,失足跌落悬崖,事后多日遍寻不到尸首,据说还是雨崩村民专门从西藏请了位大活佛才算出来了出事地点的。那日丽江那人说得抬着的尸体就是“王牌”。第二起事故是六月份一个伊朗人,独自行进在这条路线上,在一处小瀑布拍摄的时候失足坠落,被当时涨水期的雨崩河直接冲入了澜沧江。在路上,我们几次看到了关于寻访那个伊朗人的寻人启事。
出发后大约2-3个小时,我们开始进入雨崩峡谷,之前的路虽然也是沿着雨崩河走,但完全没有峡谷的气势,而所谓的行走在悬崖边,也由此开始了。左侧是高山,右侧是悬崖,下面几百米处,就是奔流的河水。一条小路,贴着山蜿蜒的延伸着,而偏偏小路的左侧,又被挖了一条水渠。阿吉说,这条水渠叫尼农河,是村民挖出来直通尼农村的用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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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一路走下来,感觉并没有丽江那人说得那么险要。或者说,只要没有恐高症,走走这种路不失是种享受。不过但凡有恐高的同志就还是要小心了,因为所谓的悬崖之路,不是几分钟迅速通过的事情,而是要一直走一直走,一直走上几个小时的路途,中途某些地方还要快速通过,以防头顶的山石滚落砸到人。
大概又是不到2个小时的路程,我们来到雨崩河与澜沧江的汇合处,远远望去,清澈雨崩河涌入黄褐色污浊的澜沧江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之后我们也开始转向,沿澜沧江峡谷前行,依然是行走在悬崖之上,只是换了条河而已。风景也有所不同,雨崩峡谷内的景色是柔美生动的,而澜沧江两边的山却显得雄浑苍凉,植被也少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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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2点,赶到了尼农村,在当地人家里用午餐。阿吉找我们商量能不能雇马挑行李走一段,因为前面一段路相对好走一点,而他实在也太累了。其实也真的是难为这个21岁的小伙子了,他一个人背了我们两个50升的大包,走的还比我们都快,要是让我背个大包走这段,估计要晚上才能赶到尼农村了。于是我们雇了批骡子载一段行李,可惜也只能载到下一个村子,之后还需要阿吉帮忙背。没有包背后的阿吉很兴奋,走到路上,向我们演示山坡地陡峭,只见他搬起一块大石头扔下悬崖,我们就眼睁睁的那大石叽里咕噜的滚进了澜沧江。
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到了西当村,已经是晚上6点的事情了,包了一辆车直奔德钦县城。我已经是累的七荤八素了,可老G却冒出一句话让我一下子对这只老驴转入仰视的角度。那家伙说,“我觉得我走入状态了……”搞得我很有心想扁人的说。
在德钦有种回归现代社会的感觉,忙人G老自从手机信号恢复后就处于不停的电话中,甚至我后来敲他屋门还东西的时候还看他在打电话。而我,最美的就是在劳碌一天后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,然后往大床上一躺,直接睡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