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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睹

喜×宁×善×悟×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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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回忆

最近在看一本书‘Never eat alone’,这是一本关于如何发展人际关系的书。如果计较形式的话会觉得有点功利,可如果去其形式只看本质的话,我认为作者有一股对人对事的热忱和开放,同时目的和计划性都很强。今天又恰巧看到Gai的新日志‘每天中午你和谁吃饭’。这些巧合突然唤起了我的一些回忆,这些回忆放地很远,但都很美好。可当我仔细回顾细节的变迁时,一些变化又带来了些许的伤感。

记忆的碎片

1994-1997 湖南会同
依然可以清晰回忆起的午餐时光居然可以回溯到20年前。初中我上初一,用我老爸的话说:有名的‘四个脑袋一条心’每天都在路上压蚂蚁。因为我们住的很近玩的又很铁,所以每天我们都是叽叽喳喳地一路打闹才各自回家吃午饭,那个年代上学离家都比较近,想想未来我的桃桃也许需要一清早跑大老远上学我就觉得很头痛。吃完午餐,我这个有名的“定点闹钟”就会到中医院的家属院里去叫颖子和颂上课,然后我们继续一路八卦着或是狂奔着去上课。不过因为颖子是有名的磨蹭大王,我们最为壮观的一次迟到是167全班同学集体倒数,幸灾乐祸地眼看着我们迟到,当时内心还真有点愤怒,可究竟事后又忘的一干二净了。

1997-2000 湖南会同
随着初三,我搬家离开洋火冲和颖子离开会同,我中午的回家路线也发生了变化。随之而来的还有小圈子的微弱变化,也许是因为高中分班跟颂分开,而且住的也分开了。高中三年,几乎每天中午都是跟另外一个颖子(毛毛)形影不离地回家吃饭。我们经常高谈阔论,我甚至还幻想过当总统,反正所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在那个时期就是我们的每日谈资。从学校到我家其实只有5分钟路程,但我们经常要聊上1个小时,甚至到了家门口还迈不开腿回家,我总是给老把老妈带来“不速之客”,原因就是聊到发现毛毛已经来不及回家吃饭了^_^

2000-2004 北京
刚到北信的头几个月,因为参加了太多学生活动,我感觉除了忙碌之外,跟舍友反而相处的时间太少,跟同班同学也少有交集,有段时间我感觉有点孤独,当然因为忙碌其实当时的自己很少在意。可是突然有那么一次,也不知道是什么电路终于搭上了正确的路线,我和小志这对在北信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从此无论午餐、晚餐都在一起。那个时候食堂基本不在我的考虑范畴,学校后街的湘菜馆是我们的御用食堂。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每个月的钱基本都花在了吃上面,还经常会到了月末就叮当响^_^

2005-2007 深圳
来到深圳加入华为,事实上在头2年,我的交际圈基本还维持在大学和高中同学之间,同事之间的关系比较寡淡,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跟谁吃午餐比较多了,可能也跟Gai差不多零零散散地跟不同的同事吃饭,不过好在华为的女生还没有少到只有1-2个的程度。不过那时候刚谈恋爱,其实还有个小插曲,因为同在一个大部门,那个时候的男朋友现在的老公不太愿意跟我一起吃午餐,而且当时他是个小小PL,大中午还要抽空跟项目组的人沟通,对此我抱怨过很多次。

2008-2009 深圳
因为换部门,我从枯燥的研发换到了全球行销,这次职业的转变对我来说挺适合,行销的同事也更加好玩,那个时候所在的小组比较偏门,所以大家关系不错,每天中午基本都是凑在一起去食堂吃饭,嘻嘻哈哈地聊着八卦。

2009-2010 瑞士伯尔尼
09年到德国之后,其实有将近10个月的时间我都在瑞士伯尔尼,在这里我又结识了几个在工作中难得的好朋友和好战友。

记得刚到伯尔尼,公司都还没在本地注册,办公室也没有,宿舍临时租的大使馆的几间房,后来因为我们太吵被赶走,终于在Koniz移动7层的小楼里面租下来了3间宿舍,而我和Alex夫妇,Young夫妇一起住在2楼。那时宿舍的一砖一瓦,包括床,桌子,凳子和电灯都是我们自己组装的,也是在瑞士练就了我一手宜家组装的专业技能^_^后来我和Young都离开了瑞士回到德国,Young夫妇也是我在德国杜塞的室友,Young夫妇是我在公司结交的第一个朋友,至今还很羡慕他们夫妻俩的潇洒和温馨和睦。

再后来我又回到了伯尔尼,这时Alex已经搬到了Koniz的新宿舍,而瑞士华为此时已经成立了半年多,记得Alex在火车站接我的时候,也许是因为小鱼的离去让Alex颇多伤感,看到我再次踏上这篇土地,让他也心生感慨。因为VDSL2项目,我在Bern待到了10年3月,那个时候很忙很辛苦,最夸张的时候一晚上跟深圳的同事电话会议讨论方案和问题,因为太累我直接睡着了,电话一直挂在会议上面到第二天早上。在那段特别奋斗的日子里面,因为有Alex这个更加疯狂的家伙在旁边打鸡血丝毫没有悲壮的感觉,而是鸡血不断的奋斗、奋斗、再奋斗!每天中午,我跟Alex都会从客户那边开完会回宿舍,有时晓琴夫妇已经做好了饭菜,有时我们还能帮上忙一起做,但总归那时候的午餐是我在欧洲吃过最好吃的饭菜。

2010-2011 德国杜塞

既然是来德国工作,自然不能少了德国这一程。其实我的欧洲之行最早应该回到Young的邀请,是Young在2008年邀请我去做瑞士SONATE项目才成就了我之后的欧洲执行,当时Young夫妇专门开车从德国杜塞到荷兰Amsterdam接我,一路飙车到200回到杜塞盛情款待了我,然后当天下午我和Young就搭乘Dus到意大利Milan的飞机,准备从Milan开车偷渡瑞士,原因是我当时因为时间来不及只有荷兰的欧盟签证,而没有瑞士签证。这是一次惊险之旅,我们从Milan租车前往瑞士,但因为GPS的问题我们原本计划走Mos关口,但走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关口,我们幸运地过了意大利的边境,可是当我们以为能轻松进入瑞士境内时,我们被拦下要求查看护照。最后因为我没有签证,我们被驱逐,当然由于面善,我们找了一个不知道瑞士不是申根国的理由,警察并没有为难我们。当天晚上我们接近12点才回到米兰市区,当时饿的不行,找了一家旅馆吃了一顿意大利面条,我们入住了有名的Julian hotel,可惜的是我完全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个美丽的hotel,第二天一清早我们又再次驱车另外一个关口冒险。如果这次还没通过,我很可能会被盖黑章,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真是不知者无畏,但也算幸运我们顺利通过了Mos关口进入瑞士,一路驱车北上5个小时后抵达Bern,此时的我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且仍然很兴奋。发现写德国却又回到了瑞士,事实上我在杜塞总是蜻蜓点水地回来过周末,所以在杜塞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跟Young夫妇和我干儿子度过的,是他们带我尝各种美食,给我做好吃的烧烤和早餐,现在仍然怀念他们做的羊肉烧烤和大肉饼!

2011 荷兰Amsterdam

其实在荷兰Amsterdam的午餐,我记忆最深的是跟KPN的首席光架构师Ali在一起工作的午餐,Ali是以色列人,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,号称是属于KPN的Talent 100的人选之一。我跟Ali聊的很来,他总是说:Jessie, don't control yourself too much. You are always trying to control. Just let it go! 当我告诉他我计划回国的时候,他跟我说:别担心,我相信你总是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。

不过2011年在Amsterdam,我遭遇过自己有史以来的唯一一次崩溃,也许是工作累了,也许是反感某些指手划脚的人,我有幸失控过一次。在办公室,我居然狠狠地把电脑摔到了地上,电脑硬盘当场损坏,至今我的工作电脑还挂着彩。这次发泄着实吓到了办公室的其他人,当然也有点吓坏了我自己。当时,我一个人走到办公楼外的河边草地,关掉手机狠狠地哭了一场,然后去吃了一顿面条当午餐安慰了一下自己。现在回想起来,我倒觉得当时哭哭是好事情,哭过就忘记了一些不愉快的人和事。

2012 深圳

回到深圳后的前5个月,因为忙碌于新岗位,经常中午要一个人呆到12点半才去吃饭,所以常常是一个人,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不希望让别人觉得我跟团队中的某1-2个人特别亲近,我选择自己一个人吃饭,当然除了我要跟别人沟通^_^不过等到5月份得知自己怀孕之后,因为胃口的关系,我就加入了孕妇团队,恰巧我的秘书也是怀孕了,于是两个孕妇和一个部门的MM,我们三个人每天都去吃小炒,我也从一开始的拘束慢慢跟他们打成一团,让自己这个所谓的小领导更加的接近真实,而不是有所顾虑。虽然此时此刻,他们俩其实都已经离开了公司,但这1年的饭局却让我收获了2个真心实意的朋友,他们现在仍然经常结伴来看我和桃桃,也时不时跟我分享他们生活中的小乐子,是他们让我又再次发现其实工作中也可以轻松自在的交朋友,而不用太拘束。

啰啰嗦嗦写了一大堆,其实最想说却是人越成长,内心越不开放,这一点让我有些许的伤感,也许未来应该有所改变才对。


难得奶妈抽出这么多时间写了这个长一篇,我看得津津有味的。似乎总结了很多东西,和谁吃饭原来是一个很有代表意义的生活缩影,各种酸甜苦辣。

也不知道是什么电路终于搭上了正确的路线....


这个形容很好玩~~~~和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是一个效果。

呵呵,我想我的意外怀孕给我带来的最大的功课就是 学习 how to not control and let it be 。这句话常常讲未必做得到,这次真是 well learning。

Well,快10年了,召唤个BITIer或者SINZYer聚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