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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睹

喜×宁×善×悟×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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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

因为不确定这篇日记的主题会是什么,所以选了无题。脑子里面很多个分离的想法在冒泡,南辕北辙的事情可能会让这篇日记很散漫。

自从外公去世后,死亡一直是过去几年中吸引我注意力的一个主题,无论看到什么内容,但凡牵扯死亡都会格外引起我的关注和兴趣,今天读了一遍关于董卿的《朗读者》的文章,提到马尔克斯形容他和故乡和父母之间关系的一句话。

马尔克斯说:“父母健在,我们和死亡之间隔着一层垫子。父母不在了,我们就直接坐在了死亡上面。”寥寥数语却直击人心,而贾樟柯讲到故乡这个主题时,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在45岁那边有回到汾阳去。他说:“当初哭着喊着从汾阳逃出来的一个孩子。2006年父亲去世了,北京的合伙人陪她一起回老家去料理后事。虽然关系很好,可他能感觉那种生疏,合伙人有点害怕。他就说乡俗太多让对方回北京吧。在守灵的一个又一个很冷的夜里,那些他曾经觉得最不重要、失去联系的儿时的小伙伴全都来了,有话没话的聊着,那么自然从容,陪着他面对生死。”

贾樟柯的描述让我回想起外公去世赶回老家守灵的那2个夜晚,真的很害怕,最害怕的时候甚至趴在爸爸身上才能睡着一小会,带着恐惧我没敢看外公最后的遗容,但这些恐惧的回忆伴随着我在欧洲度过了很多夜晚。而马尔克斯的描述则让我回想起公公去世时料理后事的心情,那种始料不及的仓促感,这次我终于鼓起勇气看了公公的遗容,但我仍有一丝恐惧,特别是护送骨灰回家的那晚。今年老公家外婆高寿也去世了,带着小桃子回衡阳给老人送终,总算是能自然从容的面对生死。巧的是在衡阳守灵的下午看到董卿描述自己40岁转折的一段话,她说:“我的心里有个声音,它提醒我,你敢不敢停下来,你敢不敢放下现在别人看起来很完美的生活,你敢不敢跟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断。”看着外婆下葬立好墓碑时,突然发现自己的名字作为外孙媳竟然永远都刻在了这墓碑上时,我突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悲凉感,因为这似乎在嘲讽:“过往生活的一切都在这里,哪能说断就断呢!”

看白岩松在一刻talks的演讲“30岁做减法,40岁很困惑,50岁很好奇”,看完他的演讲视频惊奇的发现,我的36岁一边做着减法,一边很困惑什么是幸福,神奇的是仍然保持着对生活极大的好奇,于是这大半年来,我一直在尝试探索自我的疆界。也不记得是那一日,脑子里又冒出了“劳动锤炼灵魂”的想法,董卿说:“语言和任何艺术一样,追求的都是走向人心。做一行做到很后来,才发现把话说好听,是一件没底的事。那个话还能说得更好,能瞬间让人泪目,或者瞬间热血沸腾。刚开始我也只认为语言是工具,后来才知道语言是艺术。”其实再小的事情,再平凡的工作或爱好,都是没底的事,生活到底是粗糙的像工具,还是精致的如艺术品一般,终究是个人的选择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