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塞罗那
2019年巴展前,华为开始变成全球新闻媒体的热点话题。当时一直很好好奇,公共关系部会如何处理这次的危机公关。从一开始极其克制谨慎的回应,到巴展期间的高调回应,这个回马枪调的非常精彩,不仅获得了西方主流媒体的认可和欣赏,更重要的是内部众志成城的决心快速地凝聚了在一起。品牌能够彰显和驱赶的力量远比我所理解的要更广,更深,更强。可以说,2019年是一部讲述责任、伙伴和青春的记忆。
2020年发生在武汉的疫情让生活把镜头拉回了2003年的夏天,一群人在宿舍焦虑地测量体温,听到新闻里面各种吓人的数字,依稀还记得学校门口那些分离的情侣们在铁门口依依不舍,也记得每日去操场运动和打球的畅快自在。2020年的春节一家人难得聚在家里不出门,我也消停了4-5日,得闲陪着桃桃做饭、看电视和自娱自乐,也算是对家人陪伴的另类补偿。但从1月29-30日开始,我便又开始了每日坐在电脑面前加班写白皮书的日子,常常一坐就是大半天,直到2月3日复工。没几日又接到通知要提前赶到巴塞罗那隔离14天便于参加2020年巴展。
2月7日从家中出发,一路略有忐忑,带着口罩和手套,只差网传的护目镜全副武装。在北京转机等了8个小时,尽量远离人群待着,从北京飞巴塞罗那的一路上全程带着口罩也没吃东西。到了巴塞罗那,好在老王亲自来接我们,也没介意我们从国内过来,让我甚是感激。在巴塞罗那的14天,跟一同出差的同事天天窝在公寓里远程上班,唯一的乐趣就是自己做饭和买口罩,我们几乎把周边所有的药店走了个遍,在老王的帮助下成功地买了1000多个口罩,陆陆续续地带回国给有需要的同事和朋友们。
在巴塞罗那的日子里,再次去了一趟圣家堂,记忆中在不同的时期、与不同的朋友去过好几次,但2020年的圣家堂几近大成,离2026年完工的目标也不远了,诞生立面和受难立面以及中殿内部基本已经完工。看过高迪很多作品,但唯独圣家堂是高迪集大成的一部惊世之作,也是迄今为止我看过最震撼的普世教堂,无论是否信仰基督,在这里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圣家堂。诞生立面建于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,是高迪唯一看到起完成的一个立面,包含以神学美德“信心、盼望和仁爱”寓意的三座门廊,通过描述基督诞生、耶稣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纪念拿撒勒神圣家族,盼望门廊献给约瑟,信心门廊献给玛利亚,仁爱门廊也叫做基督之爱,献给耶稣,描述生命的喜乐与盼望。这是圣家堂最为繁复精美的一组门廊,也是高迪留给后世继续建造圣家堂的设计范本,代表了高迪对生命、对建筑、对艺术、对美的极致追求与理解。受难立面是雕塑家Josep Maria Subirachs基于高迪保存不完整的设计手稿和方案建造的。受难立面包括一组我最喜爱的抽象雕塑作品,通过将正反面、凹凸面以及空与满的冲突让生命之死充满戏剧性,而我最爱之一就是耶稣复活主题的升天场景,Subiraches以青铜打造,位于联接立面的两座高塔之桥梁处,耶稣自己坐在桥梁上,为灵魂的死亡与永恒生命的拯救搭起了一座桥梁。而拟人抽象化的雕像非常具有戏剧性效果,虽然我很难理解基督文化的重生,但这让我自然联想到中国文化中的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”的挑战与戏谑精神。
我跟同事开玩笑地说,我真希望2026年不是圣家堂建成结束的日子,虽然负责人很希望在高迪逝世100年献给他之际纪念他,但我却更希望这座教堂永远生长下去,超越时空与时间,让每一代人用自己的理解去完成高迪未尽的梦想,去描述和记录一个人类永远无法逃避的宿命,一如在2020年武汉疫情中失去生命与亲人的无常。
比起非典,这一次感觉可怕多了……
那是你当年少不更事